“夫人醒了吗?”
贝安歌立刻和元阙交换一个眼神。以妙如的稳重,绝不可能在大年初一的清晨来打扰他们,莫非是有急事?
“刚醒,何事?”贝安歌高声问。
“表小姐天未亮就等在怀玉楼外,说是哭了一宿。”
元阙的脸色顿时没有了先前的春意,虽还说不上暴戾,却已经有了挂满冰霜的寒意。
贝安歌一听是宋青瑶,头就大了。真是大年初一都不让人安心啊,也不知道这哭了一宿,是谁惹了她伤心。
“赶紧叫人带她进屋,先暖暖身子。你进来给我梳头。”
直觉告诉元阙,宋青瑶天没亮就来怀玉楼,不像是普通的孤苦,倒像是专门来堵他们二人。于是他也不想出去,妙如和妙意进来,伺候二人洗漱。
原本贝安歌想着大年初一要梳个好看的髻,坐在怀玉楼正堂,给府里的下人们一个一个派红包。这下也没心思了,匆匆让妙意梳了个简单的头。
“青瑶有没有说是何事?”贝安歌问。
“表小姐不肯说,但眼睛哭得肿肿的,很是憔悴。徐嬷嬷和晴翠陪着,听外头管门的说,天没亮就来了,就立在外头哭,也不让通传,说怕打扰了将军休息。”
贝安歌不由瞥了一眼元阙。
元阙当即吸口气,把冷漠演绎得淋漓尽致,满脸都写着“关我屁事”。
以最快的速度搞定,贝安歌立即去了外间,元阙还是一言不发跟她一起出去,但远远地就站住了,右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抚上了破云刀。
事实证明,站得远没用。
早就等在外间的宋青瑶,一见二人出来,一改抽抽泣泣娇娇弱弱的样子,舍近求远地扑到元阙跟前,眼见着就要扑通跪下。
“表哥,青瑶走投无路了!”呜呜呜哭得还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