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楼里地龙向来烧得暖暖的,元阙卸下虎皮氅子,往后一扔,凌云稳稳接住,抱着虎皮氅子退到外间去了。
“有进步。”元阙瞥了一眼地上。瓜子皮不再是满天飞舞的样子,明显紧紧围绕在花瓶周围,比药渣的范围要小得多了。说明贝安歌对准星的把握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女人要是愿意接受自己的训练和教导,假以时日,又是一个小三。
可惜,她好像志不在此啊。
果然贝安歌对元阙的表扬只开心了一会会,牵着他的手兴奋地喊了三声“真的吗?真的有进步吗?夫君不是逗我开心吧?”
也不待元阙回答,就拉着他去了饭厅。
“夫君工作太辛苦,一定饿坏了,快开饭吧。”贝安歌乐呵呵的,还主动接过妙如手里的一碗白米饭,端端正正地放在元阙跟前。
小年夜的晚饭终于没有了“楚河汉界”,满满当当一桌,既有合元阙口味的,也有贝安歌爱吃的。
“夫君,曲夫人自尽了。”贝安歌道。
“嗯。”元阙显然不想居功,淡淡地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往后不用再提心吊胆。”
“夫君是怎么让她自尽的?”
元阙眉头微蹙:“我没让,是她自己的选择。”
“好吧,说错说错。”贝安歌咯咯一笑,“那我重说,她为何要自尽?”
元阙悠悠的:“缺德事做多了,老天也看不过去。我不过是派人把天牢里的实情跟她说了说,她可能自忖熬不过,不如先行了断吧。”
贝安歌听得瞠目结舌:“看来天牢里很可怕啊,是啥样啊,也跟我说说呗?”
元阙深深地望她一眼,差点望穿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