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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发烧!明明之前还不烫的。”元阙皱眉。

贝安歌高烧之下,依然能准确抓住华点:“夫君之前摸过?”

“……”

这问题太尖锐。回避,不搭理,转移视线。元阙大喊:“妙如,夫人病了,叫大夫!”

外面顿时一阵忙乱。妙意和杏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端水的端水,拿巾子的拿巾子,神情凝重。

尤其妙意,那个失望啊。原来夫人不是坐床喜,是发高烧啊。

元阙已经放开了贝安歌的手,让丫鬟给她擦汗更衣,自己走到宽榻边,趁人不注意悄悄将破云刀佩回腰间。

这佩刀,多少有点声音。即便是在高烧中,贝安歌也还是听到了一丝动静。

丫鬟们正在给她擦身折腾,贝安歌偷偷转过头去,望见元阙背对着喜床,果然正从宽榻上拿起破云刀,扣回腰间的佩带上,紧紧地固定住。

所以他怕吵醒自己睡觉,把破云刀卸下了吗?

这可是睡觉都不卸刀的将领啊。来到这剧本中的世界十来天,贝安歌已经明白了宝刀之于将领的意义,这是统帅的象征,也是元阙的符号。

他、元阙,居然为了贝安歌,悄悄卸了刀。

人在病中,内心最是温柔脆弱。一思及此,没心肝的贝安歌也生出了感激,她轻叹一声,对元阙莫名的心疼起来。

她闭上眼睛,又一次想起让她慌张的梦境。

梦境里根本没有元阙噎死夫人这种情节,这是她为了让元阙内疚,故意随口乱说的。

她的梦境很凌乱,梦境中似乎这剧本已经开始拍摄,而她贝安歌却是拍摄现场的一对上帝眼,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却能看到好多场景。

她梦见长公主刘容的生辰宴。生辰宴上,车马隆隆,衣香鬃影,宋青瑶跟在元阙身后,小鸟依人,痴痴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