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柳嬷嬷进府才三日,生了不少事。虽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却也太过张扬了。”
贝安歌不由望向元阙。
将军大人表现出了难得的饭饱慵懒之态,已坐到他昨晚睡的那张宽榻之上,斜倚着,一脸看戏的表情。
懂了。马文德这么会挑时机,怕也是这男人指点的吧?
第17章
贝安歌不动声色,对马文德道:“柳嬷嬷干啥了,说来听听?”
她一边问着,一边索性起了身,走到宽榻边,挨着元阙就坐下。
这举止委实有些亲密,把元阙惊得猛地坐直,破云刀猝不及防被带动,磕在宽榻边上,弄出一阵声响。
贝安歌笑得柔柔地:“夫君真是,就不能卸会儿刀,不心疼这紫檀木榻,我还心疼您的宝刀呢。”
可不心疼,心疼得贝安歌都伸手安抚了一下破云刀呢。
当着马文德的面,元阙竟有些尴尬起来,扶额道:“你们说正事儿。”
马文德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五一十地开始控诉。
“夫人给柳嬷嬷拨了个单间儿、调了四个丫鬟,这是夫人对她的敬重,旁人皆没话说。但她未免有些倚老卖老,将军府虽行事严格,却从不苛待下人,柳嬷嬷只花了两天,就将四个丫鬟全都打伤,还谓之惩罚。
“去薪火上要炭,比同等嬷嬷多要了三倍不说,还要怀玉楼用的银炭。
“去针线上转了一圈,硬是拿走了一匹上好的绸缎,那可是给夫人您准备的……
“又嫌厨房的伙食怠慢了她,要求顿顿有鱼有肉为她单独开小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