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抿嘴:“没见识,却要去大场面,少不得是要闹笑话的。”
宋青瑶笑着去牵徐嬷嬷的手:“她闹她的笑话,与我们何干。回去吧。”
徐嬷嬷犹自恨恨:“这将军府本该是小姐您的……”
“嬷嬷!”宋青瑶低声阻止,立刻四望,“咱们关起门来说说也就罢了,这里人多眼杂的。”
二人匆匆离开,徐嬷嬷一边走,一边还在嘀咕:“一来就给小姐下马威,调谁不好,调晴翠,府里就缺她一个吗?这是故意给您难堪。”
宋青瑶匆匆行着,任由徐嬷嬷在旁边一派怨言,也是一声不吭。
但手中的丝帕,在隆冬里都绞出了一手的汗。
有人绞出一手汗,有人跑出一身汗。
这将军府也太大了,贝安歌从怀玉楼一路视察到北边醍醐园的池塘,不知不觉走了好多路,白狐裘又是最最保暖之物,竟走了个香汗淋漓。
只可惜,天太冷了,池塘都冻上了,别说鸳鸯,连只野鸭都没有。贝安歌正要悻悻离开,一抬眼,看见一座熟悉的建筑。
“嘉丰苑!”她拍手,“将军在书房吗?我去看看他。”
将军当然在书房,听完小报告后,又来了一位访客,两人正打小算盘呢。
“将军,夫人在外头……”凌云进来禀报,一脸为难。
元阙一惊:“她怎么跑这里来?”
“冯总管带她熟悉一下园子,夫人说要来醍醐园看鸳鸯,鸳鸯没见着,见着了嘉丰苑……”
元阙望向斜倚在旁边座榻上的郎英,皱眉:“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