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远处连绵的宫墙从红色慢慢变成了苍紫色,死气沉沉的没有希望。
秋风萧瑟处,梧桐叶落,有一女子夺门而出,犹着红裳,敏健有力,宫中守卫虽得圣谕将其宫殿重重包围,然见者无一敢拦。
熙宁出城,奔赴边境。
边境小城中难得见到这般风华绝代之人,只见为首那人一身白衣,坐于酒肆之内,只能从窗户那个小口儿那儿窥见其风姿。
此人气度温润,着棋却是咄咄逼人,只是一盏茶的时间里,便把对面黑子尽数吃光,操|黑子者穿一身蓝衣,头戴金冠,面如冠玉,也是非富即贵之人。
见到自己快要输了输了,那男子赌气伸手把棋盘拨乱,说道:“不下了不下了,公子还是这般厉害,我比不过你!”
“不,在这十几年间,你棋艺已精湛了不少。”宋衍笑着又将所有的棋子按照刚才被拨乱之前的位置摆放好。
那蓝衣说道:“我说公子您呀,你真不管宋娘子了?”
宋衍脸上笑容僵了一瞬,说道:“我会来此地本就是凶险万分,自身尚难保全,又怎能拉着母亲涉险,况且宋氏一族只有我是孽种,母亲却是长门嫡女,只听说他抄了我的府邸,做了个木人代我受刑。”
“那你好歹还是驸马呢,怎么,那公主你不喜欢?”
“明城,我想你该去军营再锻炼一段时间了。”宋衍笑了笑,一双眼睛对上了宋晖的眼睛。
宋晖眼睛珠子都快要掉下来,急忙闪到一边,说道:“别,我不提!我不提了!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管你了!”
宋衍心中也有疑惑,按理来说计划不会如此提前,未得命令,楚国不会贸然出兵,除非是齐国先动手。
至于熙宁,宋衍心中也有千般忧虑,她当然不会出事,不过照她的性子看来,如今该是想把自己千刀万剐来解恨,只希望一切顺利,待他回朝再与熙宁慢慢解释。
“禀告大人——”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