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涂这儿清净。
赵临川心里放松了一截。
可这理由禁不起细想,什么时候唯恐天下不乱的公主要图清净了?
也亏着赵临川还怀着那么一丝的侥幸心理,觉得此宋非彼宋,还在与熙宁打哈哈,可就在看见宋衍推门从隔壁出来的时候,赵临川心里的那团小火苗被彻底地浇灭了。
宋衍在家乐得清净,听说隔壁来了新人,想着前去拜会,一出门便看见了两个活宝,一时间进退两难,行了礼之后又走进了自己院内。
赵临川端着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问道:“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他逼你的?带你去秦州还不算,还逼你住在他隔壁!”结果说着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眼巴巴地瞧着熙宁。
“怎么可能是他逼本宫的,我心里那点小九九你可还不知道?”熙宁没心没肺,说道:“你可知道,前几日侄侄发了好大的脾气,叫他在南书房外一直跪着,他心气那样高……自然是心里难过,你瞧,他刚刚脸色多差。”
“你!“赵临川憋了半天再没憋出下一句,想起自己为了劝熙宁说的那些傻话他就想一巴掌把自己扇死,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赵临川本想再讥讽几句,可看见熙宁脸那嘴角都快咧到耳廓上了,恨恨拂了衣角安慰着自己眼不见为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夜里,熙宁一颗心无法平静,瞧见清商已经睡熟了,悄么地出了房间,却看见了漫天繁星,一时心下欢喜,搬了梯子爬上了屋檐,心里想着,宋衍今后这时日可算是闲了,若是不开心,尽让自己哄着。
这般想着,手撑着脸,眼睛一瞥眼底砸了颗星子,再看去原来只是火光,再凑近些,便看到了窗边的剪影。
熙宁起了玩心,从袖中掏了个小石子出来,正准备去逗人,可那石子还没有离开手,自己却先被人盯上了。
宋衍虽说在看书,手指摩挲着书页,可目光却一直盯着那放在桌上的金铃铛,也早就看到窗外的屋檐上爬上了人影,原不打算理睬,那人却要来先——惹事。
熙宁得知自己的恶意行为被人发觉了,装作没事人一般把手掩在了身后,又笑嘻嘻地看着宋衍。
宋衍起身,来到屋檐之下,说道:“还请殿下不要做这样的事,夜里风大,也恐有失,损害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