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后笑着摸了摸皇帝的手,又蹙眉说道:“皇上手怎会这样凉?”
“倒是你们这群奴才只想着自己衣食冷暖,却把皇上糊弄吗?”
听到太后这样质问,小顺子急忙跪在了地上,以头抢地,连连磕了好几个头,说道:“奴才该死。”
“朕从小身子便不好,皇祖母何必怪他们。”裕慈笑了笑,又眨巴眨巴了眼睛,说道:“朕今日里闭关苦读倒是参透了好些治国的道理。”
“那便是极好的。”薛太后听到皇帝这样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又说道:“勤学固然是好,却也记得要好好饮食好好休息,这次可不是叫平阳担心这样久?”
“是朕之过,反叫皇祖母与皇姑母担心了。”
“无事,明君莅国,乃是大齐百姓之福。”薛太后拍了拍皇帝的手,说道:“此次黄河水患,皇帝您怎样看?”
“朕来次便是想与皇祖母您商量,想着择下个好日子去西郊祭拜佛祖,好叫上天明白朕的决心,叫佛祖保佑我大齐盛世安定。”
“难为皇帝这样有心。”太皇太后看着皇帝的脸,笑着说:“皇帝像极了先皇,却比先皇晓得些进退的。”
“是。”
薛太后扶了扶额角,说道:“哀家有些乏了,梅霜去送皇帝和平阳离开吧。“又像是戏谑说了句,“说什么千岁,却是老的不成样子了。”
“母后怎会老?若换了衣服,别人只当我与母后是姊妹两人!”熙宁抢在皇帝先前先驳了太后这番话,接着又对着皇帝说道:“侄侄是否这样觉得?”
“且是胡闹!”薛太后语气不好,面上却带着笑,“这样大了还口无遮拦,莫带坏了皇上。”
再说下几番,薛太后倒是真的睁不开眼皮子了,真真是要赶两位出宫去。
熙宁走在皇帝身后,看起来是乖得很,这叫裕慈反倒是不适应了,只停了步子问熙宁:“皇姑母,现在可是将八音盒丢在了皇祖母宫里吗?”
那八音盒的故事还要追溯的久远一些,那时候熙宁还住在宫里,赵临川又不能时刻陪着她玩,熙宁又耐不住寂寞只时时刻刻往东宫去找自己的侄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