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圣人,却是大齐之人。”
赵临川未想到宋衍会给出这样的回答,还想再问便看见面前的人已经站起来要与他告别。
待到此人将要掀开竹帘出去的时候,赵临川问道:“听闻您与大长公主私交……甚笃?”
可见的是,宋衍顿了步子,却是头也不回,回应道:“未曾。”
说罢又添上一句:“公主乃是真凤之尊,岂是衍能肖想之辈。”
也未再停留,大步流星地走了,只留下赵临川一人坐在茶阁里发痴。
众小厮恭送了宋衍,又急忙去伺候自家的主子。赵寻主动地凑上去为主子添了茶,又看见主子对着那对面空着的位置冷笑了一下,不晓得说了句什么。
赵寻生怕是自家主子这是看见了宋大人疯了,急忙关切地看着赵临川,若有必要也只能大义灭主,将主子敲晕了以免主子为祸人间。
赵临川拿手撑住了自己的脸,拿手从杯子里蘸了茶水出来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了一番,又猛地笑了起来。
“这个丫头倒是眼光不浅,竟看上了这么个难缠人物!”
赵临川话音刚落,就被人敲了后脑勺,一时没有防备竟然叫赵寻得逞,晕晕乎乎地趴在了桌子上。
紧接着茶馆里是乱作了一团,一群人驾着一位穿着朝服的人冲出了望江楼给丢在了轿子上。
赵寻声如洪钟,大声交代:“小点声!侯爷疯了的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了。”
那轿子跑的快,一下便跑到了宣平侯府,只留下了朱雀街上的贩夫百姓们面面相觑,不得要领。
登时,京城冒出来个新话本子,大致内容是宣平侯与宋大人二人为大长公主争风吃醋,结果是宣平侯不敌宋大人竟得了失心疯晕倒在地的故事。
隔日里,说书的白胡子老头家里送来了两箱银子,一箱是来自公主府的赏钱,一箱是来自侯府的封口费。老爷子没见过这么大阵仗,当时两腿一蹬,胡子一飞驾鹤西去。老爷子的独子也便含着泪收下了这两箱银两带着全家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