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排除了有人在半路动手脚的可能。
提供了庆典花束的花店内部并没有装设监控,是一处可疑的地点。
然而,花店工作人员们的嫌疑很快洗清了。
一来,经过调查,花店的全体人员及其亲属和“哥伦布”号上的任何人都没有亲朋关系,八竿子也打不着,社会关系相当干净,没有针对小林及詹森犯案的明确动机。
二来,他们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化工背景。
三来,他们的购物记录相当干净,近期购入的东西除了园艺相关物品,都是生活用品,而且数量也正常,不存在利用其它物品提炼炸·药的可能。
四来,就算有人趁着人多手杂,真的在某束花里安装了炸·药,借他们的手送了出去,可背后的人怎么能确定那束无主的花会准确无误地送到小林和詹森那里?
贝尔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转移了目标。
伦茨堡大学的周年庆典,是炸·弹客的又一个下手点。
可小林和詹森的车辆自从进入预定的停车位后,那辆车就静静停在那里,没有一个活动的物体接近他们的车辆。
截至二人演讲结束、抱花而归,车辆四周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贝尔也申请了智能犯罪分析系统,试图运用在伦茨堡大学的监控里,其结果也是令人大失所望。
一个“无异常”的提示框,打消了贝尔的所有期待。
贝尔整顿精神,重看了一遍监控,仍是一无所获。
运花的过程中,并没有什么“热心人士”伸手帮助。
准备室里亲手写、插卡片的一男一女,都是本校学生会成员。
他一眼不看旁边脸色苍白、面有怒色的哈迪,对贝尔温和地一颔首:“……有劳。”
他安安静静地垂手而立,听完了目前的调查进度后,他转而看向贝尔,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缓温柔:“贝尔先生,调查过校庆当日所有的入校人员名单吗?”
但眼看着林檎是在怀疑这事和美格区相关,贝尔感觉甩锅有望,于是忙不迭地开口道:
而且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想要什么时候安装炸·弹都行。
因为音乐厅那边的监控探头实在太多,云空间的保存上限只有一个月,旧的监控就会被新的内容递进覆盖。
“据我们了解,伦茨堡大学有五处校门,当天开了东南和西南方两处大门,还开放了地下停车场……不过人车进入时都做了登记。因为那天是校庆,校方想要用登记簿上的签名做一份五十米的签名长卷,作为纪念。”
贝尔有再多威逼利诱的手段,也不敢对着b级公民施展。
送花就是一个最恰当的时机。
可是,这点担忧,在贝尔看到牙龈上火、腮帮子肿得宛如松鼠的哈迪时,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两人诺诺连声,只含混地表示,这是目前的调查方向。
查得头晕眼花却一无所获的两组“白盾”人员,最终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哥伦布”号其它的三个幸存者。
艾勒副局长刚刚牵头解决不久,这新的一桩麻烦就又找上了他。
银槌市的上一件大事,是由拉斯金导致的“白盾”信任危机。
案发当天,伦茨堡大学的管理是相当宽松的。
思索一阵后,林檎缓缓开口,向在场的所有人表明了立场:“我还是怀疑那束花。”
大巧不工,要想安炸·弹,炸·弹客必然需要亲身上阵。
他急于找到安放炸·弹的直接证据,这些日子以来,眼睛都死死盯着监控,看得双眼迎风流泪。
而威力如此强悍的炸·弹,假手他人的可能性很低。
即使在监控中路过置物台的几人,经过调查,也都是身家清白的好人。
其实,若不是英雄光环仍在,按照贝尔的想法,早该把桑贾伊他们三个控制起来。原因很简单。
那可是监控摄像头正对着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明白了林檎的意思,试探着问:“我们马上去排查形迹可疑的人员?”
简单在,他们并不和这些上流人士过从甚密,好像是有意地拿捏着分寸,只不远不近地维持着表面上的一层关系。
“我不要听故事。我要真凭实据。”
他们中的桑贾伊行为最为怪异,近年来几乎不参加任何公开活动,更别提坐车出行了。
林檎接过来,信手翻了几页,边翻边轻声嘱咐道:“辛苦了,这只是我的一些想法,未必正确,但怎么也算是一个调查方向,你们可以作为参考,按照这个方向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