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缓实在是个小美人,眉眼唇鼻都太过精致,身上总是有若隐若现很好闻的香气,而且看他的眼神里总是带着很崇拜他很迷恋他的情愫。
他俯在云缓耳边,声音沙哑性感:“要不要?”
云缓明白连锋想要什么了。
他抬头去亲连锋的唇角,把手放在连锋的手中。过了约摸半个时辰,床上都是连锋的气息,云缓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修长绯红的手指抓着连锋肌肉分明的手臂。
连锋有些理解为什么有些君王日日沉溺在美人乡里不愿早朝。像云缓这样缠人的小美人,确实会让人没有去早朝的兴致。
只是在房事上,云缓还没有完全沉浸在其中,他只想和连锋亲亲抱抱,更亲密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连锋看在他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的份上,在床上并没有刁难过云缓。
中午的时候,云缓被公仪太后宫里的人请过去了,连锋把太医叫了过来。
太医院的太医这段时间倒是三天两头的过来,不过每次过来都是给那位小郡王请请安脉。
陛下和那位小郡王的关系不言而喻,整个太医院都知道。由于陛下手中暗卫太多,没有人敢嚼他的舌根,所有太医谨言慎行,什么都不敢对外说。
这次过来,太医没有看到那位小郡王,只看到陛下坐在上面。
按照惯例,太医每个月是要定时给皇帝把脉,无论皇帝有病还是没病。不过,这位一向身体康健,而且还很年轻,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召太医来给他把脉。
难道陛下身体有恙?
太医一肚子疑问,他并不敢直接过问,就等连锋开口。
连锋不会把他和云缓的事情告诉外人,太医是大夫,这种就不用避讳了。
听完皇帝一番讲述,太医瞬间沉默住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那位姓云的小郡王是长得很好看,也确实很脆弱,和陛下的体格有点差距。可太医从来没有听说过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还有搞出人命的,就算——就算一方天赋异禀异于常人,那也不太可能。
圣上他——确实太小心了。
......
公仪太后搬到西宫之后,日子过得平静不少。
她当皇后的时候整天勾心斗角,先帝头发花白仍要年年选秀,宫里永远不缺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这些人每天闹来闹去斗来斗去,公仪太后当皇后的期间,若非膝下有个了不得的太子当靠山,只怕更加难受。
如今,先帝不在了,一些有儿子且儿子在连锋手中活下来的都搬去了儿子府上,膝下无儿无女或者儿女去世的都被搬去了僻静荒凉的行宫。
太后在西宫里生活,每天念经烧香倒是悠闲自在。
由于过去种种事情,她和连锋的母子情分并不算十分深厚,宫里感情本就少得可怜,大多是互相利用互为靠山。连锋偶尔来西宫看看她给她请安,两人现在也算是相处融洽。
至于云缓,公仪太后虽然有些畏惧连锋,却挺喜欢云缓这个孩子。
性格好,长得又好,嘴巴很甜,每每看到总会让人像吃了蜜似的。
连锋知道云缓去公仪太后那边没什么危险,云缓总在一处会腻得慌,出去走走也不错。
只是这次公仪太后请云缓过去是有缘故的。
公仪家如今不比从前,太后的父亲老了,兄长的才干只能说是中规中矩,完全挑不起大梁的样子,只能让公仪家维持现状。
公仪家有个年轻的女儿,是太后的亲外甥女儿,家里嫡出,叫做公仪若烟。公仪若烟已经到了定亲的年龄,家里有心给她定个不错的婚事,她听了母亲几句挑唆,有进宫的意愿。
公仪太后耳根子软,公仪若烟这几日住在她这边陪她,每日里软磨硬泡,对她说许多掏心窝子的软话,太后有些招架不住。
今天一早上公仪若烟便在她面前抱怨道:“姑姑,我听过有皇帝立男子为后,只是,就算皇帝立了男人为皇后,后宫里也得有其他的女人。皇帝总不能一辈子都没有子嗣吧?您是该劝劝表哥了。”
公仪太后微笑着道:“他哪里肯听哀家的?”
“您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怎么可能不听您的?”
公仪太后摇了摇头:“他小的时候,哀家位份低,见他受许多委屈,为了不被宫妃和先帝针对,一次都没有帮过他。这么多年以来,我们母子看起来和和睦睦的,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亲近。”
倘若连锋的皇位有她半分功劳,或者连锋成长过程中受她颇多照顾,有些事情她自然就好意思提了。
关键连锋获得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公仪太后并非刁蛮刻薄之人,她明白其中的道理,不敢干预连锋的决定。
公仪若烟一边叹气一边道:“就算您不为皇家考虑,也要为公仪家考虑吧?要是咱家再出个皇后,以后荣华富贵不就能保住了吗?倘若咱家的女子生下未来太子——”
“若烟。”公仪太后语气严厉,“你想太长远了,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
公仪若烟道:“太后,那个宸郡王倘若真是个贤良淑德的男子,假如他配得上表哥,他一定同意表哥后宫里有别人,不然谁给表哥生下储君?您把这个宸郡王叫来,我得好好问问他。”
公仪太后叹了口气:“你表哥对他爱护得很,你一句话说错惹得他生气,只怕皇帝饶不了你一家。”
“我不信他有这样的能耐,他是九尾狐转世不成?”公仪若烟清楚当今皇帝的性情,今上一直镇定且圣明,不可能为了一个男的做出伤害亲戚一事,“姑姑,您就让我看看吧。”
公仪若烟在家里被宠坏了,公仪太后拿她没有办法,派了一名宫女去皇帝那里把云缓请来。
云缓很快便来了。
因为风里带着许多冷意,云缓身上系着厚厚的披风,他一进殿里,淡竹便上前帮云缓把身上这件白色的披风取了下来。
公仪若烟定睛看到一名身着紫薄汗衣袍的年轻公子,这名公子身形修长颇为俊秀,眉眼缱绻似无情又似有情,天生便带着几分温柔笑意。
她见过兄长养的一些男宠,基本上都是一些声音尖细矫揉造作涂脂抹粉的小僮,她以为宫里这位也是如此,却没有想到这般干净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