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观肆脸上看不出任何生气的样子，怀虚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道：“前辈猜的没错，我确实是想的这些。”

观肆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手中还端着一杯酒。

“因为小意不在意，”观肆浅啜一口酒，喟叹道：“她不恨慕流光。”

怀虚的眼神有些游移。

“当日之事，无非慕流光比小意先一步动手罢了。”观肆语气慵懒，“小意不恨他，我们自然也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

观肆一眼就看透了怀虚的心思：“觉得愧疚不好意思？”

怀虚点头。

观肆笑着摇摇头，端着酒杯，眼神落在谢意身上，语气轻得被海浪声淹没：“不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罢了。”

“啊？”怀虚没有听清楚，“前辈刚刚说了什么？”

“没什么。”观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语气随意道：“他们回来了。”

谢意和慕流光二人切磋回来，还没歇息一会儿，就听观肆道：“不是让我指点他吗？”

谢意的眼神自他的腰上划过，眼神十分真诚。

观肆：“…………”

“来吧。”观肆不理会自己那倒霉徒弟，对慕流光道：“再不来的话，她该回来了。”

谢意轻咳两声道：“师父放心，灵药管够。”

她望向慕流光，淡定地伸出手。

慕流光沉默地将自己储物袋中剩余的燕尾花都倒了出来。

观肆嘴角一抽，为免自己被谢意给气死，他长袖一会，慕流光只觉眼前一动，眨眼之间，他们已身处离开了鲛人一族的地盘。

“我可不能把她的地盘给打坏了。”观肆低笑道：“否则，她又要生气了。”

“让我来看看，小意到底是看上你哪一点了。”观肆缓缓抽出长刀，对着慕流光勾了勾唇。

“诶!”在观肆带着慕流光消失之后，怀虚惊呼道：“他们去哪里了？”

到底是观肆教出来的，谢意对观肆怎么想的稍动脑筋就能猜得出来。

“你担心什么？”谢意道：“又不是找个地方把他给毁尸灭迹了。”

怀虚惊恐地看向她：“!”

“这里毕竟是鲛人一族的地盘，若是打坏了什么东西，大长老岂不是要更生气了？那就只能随机挑选一个倒霉蛋的地盘来切磋了。”

想也知道师父是废了大力气才哄好大长老的，若是再惹她生气的话，谢意觉得观肆日后只能以床为家了。

哦，还不一定是床。

怀虚欲言又止，他一方面相信观肆刚刚说的话，他不会对慕流光下杀手。另一方面，因为见不到大师兄，他又有些担心大师兄会出事。

谢意倒是丝毫不担心，她甚至还有闲工夫将玄明放出来撸了几把蛟龙。

怀虚越等心里越是担心，也不知道是过去了多久，他才终于见到了观肆的背影，以及……被他拎在手里的慕流光。

怀虚：“…………”

怀虚：“!!”

他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师兄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