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希抬眸看她, 黑色的瞳孔在阳光下玻璃般透亮。

虞轻雪道：“这张我得用来擦手，你再拿一张帮我擦脸。”

“虞老师, 恐怕不行。”宁希说, “我只带了一张纸。”

虞轻雪：“那我的手怎么办？”

“土干了会结块落下来, 等回了恋爱小屋洗手就行。”

虞轻雪：“好吧。”

宁希终于从虞轻雪手里拿到了唯一的纸巾，她将干净的没有被两人的手碰过的一面翻过来，抬手道：“虞老师，你靠过来一点。”

虞轻雪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宁希。

两个摄像师连忙站到不同的角度拍摄照片。

从某个角度拍摄，两人像是在接吻一样，摄像师“咔嚓咔嚓咔嚓”一连拍了十几张，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宁希道：“虞老师，为了防止土飞进你的眼睛，你得闭上眼睛才行。”

虞轻雪鸦睫一颤，看了宁希一眼，缓缓阖上双目。

纤长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阴影，宁希微微一笑，纸巾靠近虞轻雪额头，轻轻擦拭。

黑色的土痕渐渐变得浅淡，宁希看着虞轻雪重新焕发清冷美貌的脸，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

虞轻雪感觉到了，睫羽颤了颤，问：“怎么了？是不是擦不掉？”

宁希好似被惊醒一般，脸颊微红，收回手道：“好了，只剩下一点不明显的痕迹，远距离拍摄看不出来。”

虞轻雪睁开眼睛，对宁希笑了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