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段时间他已经明白了,虽然他们亲亲抱抱都做过,贺桤不会对他做那种事,就算在急切,他也会坚持自己的底线。

待喘匀了气,方承脑袋换了个方向,故意对着他脖子欠欠儿的呼吸,“能出去吗?”

贺桤莞尔一笑,吻了下他的额头:“不能。”

“……!骗子!”

方承嘴巴一撅,从他身上起来,气呼呼的躺倒在床上伸胳膊蹬腿,“没人权啊!坐牢啊!救命啊!”

不知是哪个字刺激到了贺桤,他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不会让你出去的。”

方承剩下的牢骚被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委屈巴巴的闭了嘴,撩起旁边的被子罩在脑袋上,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理这个囚禁人身自由的监狱长!

他说不理,果然一整天连正眼都没给贺桤一个。就连中午晚上吃饭,贺桤将饭菜做好端到桌上,方承都只随便夹了两口,随后撂了筷子以示抗议。

贺桤也由着他,反正饿不着,一个没看住还会到厨房偷吃。

入夜,方承躺在贺桤旁边,听着身侧人均匀的呼吸声,开始暗搓搓的想办法。

他从来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一条路走不通就换另一条,没有路就自己闯出一条路,“尽人事听天命”的说法在他这里是行不通的,他会尽人事尽人事再尽人事,但绝不会听天命。

贺桤的睡颜很平静,温暖的小夜灯将他的轮廓勾勒出一圈淡淡的光晕,头发长得长一些了,静静垂在鬓角,偶尔被方承凑近的呼吸带动,搔一搔他的耳朵,引来一阵微微的皱眉和侧身。

方承小声偷笑,戳了戳他的脸蛋。前世今生加起来,方承与他一起睡过很多日夜,似乎只要自己在,他总是睡的很平静……或许也不一定是因为自己,只要有人在他身边就可以。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方承也不会给任何人这个机会。

次日一早,贺桤便被涩涩钝钝的金属磨蹭声吵醒,他睡眼惺忪的撑起上半身,看向坐在桌前的方承,声音沙哑,带着未醒的鼻音:“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