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上的绳子被烧断了,女人闭上了眼睛。被烧的滋味实在难捱,他挣扎着在血泊里打了个滚。

身上的火灭了,屋内的火仍旧在疯狂蔓延,侵蚀了墙壁,触碰到易燃物便像烟花似的猛地盛开……

窗外的警报声长鸣,贺桤在一身冷汗中醒了过来。

不是惊醒,这个梦他做了将近两年,早就没有惊了。

一开始在被绑的阶段就会醒,现在已经可以进行到最后的逃出生天了。

-呵,真是有进步呢。

窗外天色已然大亮,床头的小夜灯光辉被天光覆盖,灯罩上的红纸摇摇欲坠,贺桤从抽屉里翻出一卷胶带,将它固定得紧了些。

贺桤照常洗漱,却没有听见往常一样的敲门声。一直到班里,他身边的座位竟然也是空的。

直到下了早自习,方承才慌慌张张的从后门冲了进来,拍着胸口坐到座位上,“早自习谁的来的?”

贺桤冷声道:“班主任的。”

明明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方承却硬生生听出一种幸灾乐祸的意味。

他来不及跟他计较:“我作业呢?你帮我交了吗?都在桌上的!”

“交了。”

方承这才舒了口气,“谢了。那班主任没说我吧?”

贺桤:“说了,让你来了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