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方承就再也不想改变他什么了——他不敢了。

他也陷得更深了。

……

随着协议的一年逐渐走到尽头,贺桤逐渐表现出对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不让他出门见他妈妈,不让他见到外人,连秘书过来的时候都要隔着房间,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他每晚睡觉都要将方承牢牢的圈在怀里,身体之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缝隙,生怕他逃走似的……

就在方承以为贺桤也对他有一些想法的时候,他鼓起勇气,提出了涩涩邀请——他本以为这是他们之间改变关系的契机。

没想到的是,贺桤只顺了顺他的发顶,笑容一成不变,“合约结束后,去找一个更爱你的人吧。”

他不肯碰他。

这半年的心思,仿佛一场笑话。

协议的最后一天,贺桤带着方承来到他们最开始见面的那个办公室,两人坐在与之前相同的位置上,连动作都和一年前如出一辙。

贺桤说:“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方承沉默半晌,哑着嗓子出声:“好。”

这个字一出,贺桤的脊背微不可查的弯了一些。但方承垂着眸子,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