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鉴正色道:“若真有人出言轻侮,那也是对方的错,肉身乃父母所赐,无论是天生不足还是后天有缺都不该成为被人嘲笑的缘由,这种人根本不值得风姐姐为其生气。”
风符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所以我就我就砍去他的腿,让他和我一样——”
许垂露闻言一噎,咳嗽不止。
水涟忙扯了扯风符衣袖:“饭桌上说这些作甚?”
“怎么了吗?”风符眨了眨眼,“桌上又没有人肉。”
许垂露:嗯嗯没有人肉真是太好了!
萧放刀唇畔亦起笑意:“依照阿符的性子,不是该砍头么?”
许垂露难以置信:这个人是故意的吗?
“我哪有这么不讲道理?因为一句话就要人命,楼玉戈才做得出这种事。”
她说到此处,解语忽然一跃而起,两爪扒住桌沿,有些兴奋地四处乱嗅,像是在寻找什么。
风符惊奇地“咦”了一声:“它这是想上桌吃饭么?”
许垂露不禁生疑,解语没有四处乱爬的习惯,为避免她误食不妙之物,她特意训练它远离放置了菜盘的饭桌,所以即便是现在,它亦只是抵在桌沿,不曾跳上。
能引她有此异动的,必定是别的什么。
“兴许是没吃饱。”
她虽这么说,心中却知解语饭量稳定,既是刚刚吃过,不可能这么快就空了肚子。一个荒诞念头悄然生出,她暂压此念,伸手揉了揉解语的脖子,又顺其脊背抚摸几下,它得到安抚,很快就放弃了巡睃,继续盘尾蜷在椅子上。
水涟看食盆已空,主动起身道:“我去膳房再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