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心法是……”萧放刀本想解释几句,忽又想起什么, 索性作罢, “换药吧。”
许垂露:最烦你们这种话说一半的人!
然而她也不指望萧放刀说的武学之事她能顺利领悟,于是放弃追问,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拿起案上的青色瓷瓶:“嗯, 把衣裳解开。”
萧放刀果然照做——她只是解开了那几根系带。
许垂露等了片刻,震惊地发现对方真的没有进行下一步的意思。
是不会自己脱衣服吗?一定要她亲手扒下来么?
“宗主可是有什么顾忌?”她摆出坐怀不乱的正直神情道,“我不会偷看的。”
萧放刀将前襟扯开了一些:“如此即可。”
许垂露也不是很懂她奇怪的心理防线, 明明苍梧给她治伤时都没有半点犹豫。不过这样也够了,伤口主要集中在胸腹,暂时不用脱尽。她拆开缠绕的细布,将积液小心蘸去,再用药水清洗,最后涂上新药。
步骤不算复杂,但实在考验她的心理素质。当然,萧放刀也要负一定责任,她木人石心地坐在那里,无论许垂露力道是轻是重皆不作反应,弄得她心中愈发没底。
“宗主若是痛的话,可以与我说。”
“呵。”
“?”
痛就说痛,不痛就说不痛,有什么好呵的?不怕痛很了不起吗?
许垂露憋住这口闷气,依照原本的节奏缓慢推进,她管不得萧放刀是什么奇人异士,反正在她手里,一律按怕痛怕死的胆小鬼处理。
换药过程根本没有半分她想象的香艳暧昧,这不仅折磨她的精神,更是件消耗体力的累活,一遭下来,她鬓间已浮上一层薄汗。
“我记得上臂也有伤处,挽袖到底麻烦,宗主还是将里衣除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