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会竭力保全己。”萧放刀道,“我并没有那么想死。与其相信旁人,不如信我己……和我的剑。”
许垂露心绪因她的话起伏不定、上迂下转,听到这句,才终于安定下来。
这就够了。
明明是如此简单的事,明明是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该有的本能,她却耗费了这么多心力才得到一个“尽力而为”的承诺。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积怨爆发,许垂露觉察到己视线略有模糊,有什么温热湿润之物正要从她眼中泄出——
不行,她怎么能在萧放刀面前落泪?!
惊惶之下,她当即扬袖弃伞,两手紧紧抱住萧放刀中腰,将脸埋在对方肩头。
萧放刀的四肢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甚至因无暇运转内功,只能任由雨水扑面。
“你……”
她怎会突然有此惊人之举,难道是好言相劝不成,打算耍赖么?
“你怎么不早说?居然让我给你撑了那么久的伞——”许垂露闷在衣料里的恨声抱怨她左肩传来,“我、好、累!”
……竟是因为这个。
萧放刀垂目瞟了眼地上脆弱轻盈得不堪一扔的破损纸伞,忽然对许垂露的柔弱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于是她抬臂轻轻回抱住这位因撑伞太累而当众撒泼的娇蛮女子,安抚道:“对不起。”
……
不远处,怕两人初来乍到不知贮伞之处,故特意携伞相送的苍梧:……嘶。
作者有话要说: 许:我机智地挽回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