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她对萧放刀身心健康的担忧远远超过了她自己,这种心情强烈得令她无法忽视……难道这就是伟大的母爱吗?!她一点都不想把近乎怜惜的关爱之情投射在一个比自己还大上几岁的女人身上!
她惨任她惨,清风拂山岗, 她死任她——
不行。
萧放刀不能死。
“……”萧放刀一睁眼便见许垂露神情狰狞,不禁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谁料许垂露先发制人:“你果然没睡!”
“那是因为你太过吵闹。”
许是躺着的缘故,萧放刀的声音没有往常的果决利落,这句毫无感情的指责竟因哑而绵闷的语调变成了一种略带嗔怒的埋怨。
许垂露有一丝恍惚,却没忘反驳:“我一句话也没说。”
“你心不静。”
“你才心不静!”
萧放刀并未否认,只道:“无须为我的事发愁。”
“?”许垂露很是惊讶,“我有这么说过吗?”
“你说你是因担心我才醒来的。”
“……”
啊,原来这种瞎话也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