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要说来历不明,身怀隐秘,你缄口之事明明比我更多,怎么有脸要我说真话?”他的面孔被氤氲热气笼罩,无端显出几分诡谲。
许垂露不明所以,向萧放刀投去一个“这是在干什么”的目光。
可对方无意替她解围,甚至一副好整以暇看戏的姿态。
她只能放弃外援,微笑着直面水涟的恶意:“还有呢?”
水涟仍是笑着,声音却冷了下来:“自你出现在绝情宗以来,便受了宗主与风符颇多照拂,而你从未做什么有用之事,反倒要我等处处看顾——这些也就罢了,无能之辈,我并非不能相容。”
她不知该作何表情,不甚流畅地小心问道:“所以,我做了什么让你无法容忍的事?”
“……”水涟的神色亦扭曲了一瞬,可他终究得将对话继续下去,“我与你所说之事,你尽数添油加醋告诉宗主,且你方才在膳房暗中窥伺,显然是不信我,现又不让宗主饮食,分明是栽赃陷害,离间我与宗主,如今,宗主已被你蛊惑,我……不愿受此屈辱,请允我辞去堂主一职,离开绝情宗。”
“等等——”
“呵,你不过是因为我对你戒心最重才处处针对,如今话已说开,何必装模作样。”水涟拂袖而起,愤然扬首。
许垂露也跟着站起:“我是加入了绝情宗,但绝没有拆……离间你和宗主的意思。”
“废话多说无益。”他盯着她,“绝情宗不养废物,权势高如阮寻香也免不了下山的结局,你又凭什么待在这里?”
她适应不了水涟单薄至极的恶毒女配台词,只觉眼皮抽搐,浑身不自在。
他见她不言,厉声道:“若宗主当真在意我的去留,便答应我驱逐此人,不再听她佞言妄语。”
“……”
水涟又笑一声:“看来宗主已做出决断,我就不在这里自取其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