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则不再言语。
片刻之后,水涟收剑回鞘,又道:“我一个人成不了事,我——”
“你不能出庄。”何成则语气宽和,言辞却不容拒绝,“你暂还不是庄主。”
“写信也不行?我要找一个高明的大夫,敛意没有这种人。”
“你打算怎么做?”
水涟沉吟片刻:“你不是要萧放刀死,只是要无阙谱,对否?”
何成则微笑颔首:“是,我不仇视萧放刀,甚至很感激她。”
“我只能尽力而为。”他平静道,“机会难有,仅此一次,但因日子将近,准备时间太少,施行不易。如果再晚几天才要我动手——还不如叫我当场自刎。”
“……”
“腊月初八,佛祖成道,也恰是萧放刀的生辰。”
……
许垂露知叶园是个安全之地,虽说是散步,也不敢走远,沿着长亭游廊转了半圈,便感懒病发作,想要回去躺着,正在此刻,她瞥见叶园洞门之外有一道人影徘徊,粗略看去还是名男子。
这着实稀奇。
她远眺一会儿,发现这身影熟悉,似是水涟。几日未见,她亦不知他境况,只觉对方此刻到访恐有要事,他要避人耳目过来一趟并不容易,她既然遇到,还是上前问问为好。
距其丈余,许垂露嗅到了明显的血腥气。
她心下一惊,连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你与人交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