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回去吧。”许垂露道。
“这些,够了?”
她突然就发现了和萧放刀出来逛街的好,对方不仅完全不会累,而且一点都不嫌东西多,甚至令许垂露觉得让她少拿几件都是在侮辱对方的武功。
就非常心安理得。
“够了。”许垂露趁自己良心尚未泯灭,及时道,“早点回客栈休息,明日不是还要赶路吗?”
“若是嫌累,也不必着急。”
这么随意吗?
她刚想玩笑说“那就多待两天”,却忽感这氛围似乎熟稔随意过甚,几令她忘记与自己说话的是她画中的绝情宗宗主。
在这个世界失去防备之心是件可怕的事,她因那一瞬间的飘忽及时自省。
仅是步调稍乱,萧放刀却顿有所觉,笑道:“看来你的表现也并不总是天衣无缝的,你方才在想一件从前不曾想过的事,对么?”
“……有吗?”
“你明里暗里观察我这么久,我非木石,岂会毫无所觉?”她盯着许垂露,“如何,换作我对你稍加关注,你便不自在了?”
许垂露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也许是初见的那一眼,也许是闭关时的暗中窥伺,也许是有意无意的各种试探讨好……
总之,她都清楚,都记得,而且很擅长翻旧账。
“在想一幅画。”她幽怨道,“为完成它,我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萧放刀忖道:“丹青之道我一窍不通,但如果此事着实令你痛苦,不如搁置,或者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