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萧放刀蹙眉不语: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若没有扇形图,许垂露简直要怀疑对方是故意的。
她只得明示道:“你下结论太早,谨慎起见,还是继续观察一阵更妥当。”
大概是没见过主动要求被监视的犯人,萧放刀露出一点罕见的惊讶之色。她望了眼屋内那张无人问津的床铺,很有威严地颔首道:“有理,你近日还是与我同屋吧。”
看到扇形图上泛起淡淡的怡悦明黄,许垂露竟也略感愉慰。
她点起才被萧放刀掌风打灭的蜡烛,使自己的面庞染上暖黄的火光。
“好,我去找堂倌把隔壁的房间退掉。”
那道轻盈远去的背影令萧放刀唇角不自知地弯出一丝弧度——她甚至不觉得自己的喜怒无常有何不妥。
夜漏声里,许垂露沉沉入睡。
其实,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也许是因为萧放刀的故事确有动人之处,也许是因为让一个不大容易开心的人开心起来颇有成就感,也许是因为姐妹间的情谊十分脆弱、和谐的师徒关系十分难得,值得她献身维护一下。
当然,她觉得主要是因为萧放刀比较好哄,如果再难办一点,她一定会及时放弃。
就是这么知难而退。
次日,天光乍亮。
苍梧敲响了许垂露入住房间的屋门。
片刻之后,一个肥头大耳、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昏昏乏乏地打开了门,双眼惺忪,声音虚劳:“你……你是谁?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