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习习,天幕如墨。
走了三日山路,车队终于抵达山下小镇——醴城。
这镇子完全不及蒲州繁华,能找到个可供歇脚的客栈已经不易,但醴城乃水陆贯通的一处要道,帆樯如云,车马辐辏,客栈内多的是风尘仆仆的外客。
许垂露想一行弟子有百余人之众,虽然大多数隐匿在暗处,但夜里应也是要住店休息的,这客栈不大,她们再各占一屋,实在浪费。
所以她已做好了与萧放刀同屋的准备。
结果到了廊道,堂倌把她引入了萧放刀隔壁的屋子。
“?”
“客官有何吩咐?”
她见萧放刀关门入屋的背影格外冷漠,终于觉察出一点不对劲。
“烛台借我一下,多谢。”
她从堂倌手里接过烛台,屈指敲响了隔壁屋门。
一道劲风扑灭烛火,门应声而开。
一看就是被蕴藏内力的一掌呼开的。
萧放刀刚刚进屋,才脱去外袍,只着一件单薄的窄袖交领,在轻曳的昏黄火光下回头看她。
“那个……你是不是旧疾发作了?”许垂露自觉猜测无错,开门见山道。
“什么?”她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