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不由看了萧放刀一眼:这模样的确雌雄莫辨,周渠错认也正常。
萧放刀神情淡漠地眺视远山,一语不发。
“周少侠,她与我一道,也是明家人,不属江湖门派。”
周渠啊了一声,若有所悟。
许垂露:这已经很明显了吧,水涟排行老三,我又被称二姐,身边这位自然不是大姐就是大哥了。
周渠:原本以为这神秘高手是家仆侍卫,但看他对明露态度又不算恭敬,这么好的功夫,看眉眼也是个顶俊朗的青年,两人虽无言语交流,先前递剑、现在撑伞的动作看着十分熟稔,方才配合得也默契,原来他们本就是一家人!
“兄台是明涟的姐夫罢,真是年少有为!”
“?”
许垂露刚想解释,又觉萧放刀不说话本就是为了隐匿身份,误会便误会了,反正只要她不说,尴尬的就……
不行,尴尬的还是自己。
当然,这点尴尬经过她的控制,又在周渠的奇怪脑回路里滚了一遭,便成了不好意思承认也无法否认的羞赧。
“总之,多谢两位解围,你们要小心纪长迁。我看你们马车是往西走,我现要下山,便就此别过吧。”
许垂露犹豫片刻,仍是叫住了他:“周少侠,你先前已经胜过明涟,为何不直接拿回饮河剑?”
他神情微变,沉沉道:“这么多年过去,我想此物早已遗失,只是为了应付纪长迁才来的,但看到他真的把饮河剑挂在腰间作随身佩剑,我……我有些恼怒,他坦坦荡荡,意味着他不觉有错。”
“所以你才要与他打一场?明明已经夺剑,怎么又还给了他?”
周渠无奈:“他用了这么久,必是需要此物。何况,抢来的东西被人偷去,我有何脸面索回?”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