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独住,可以另开一间。”
萧放刀果然开始乱想。
“不用,其实……你不用刻意为此做出什么考量。”
但她也知道一旦说出那句话,就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非议、麻烦、各种无意或恶意的揣测……
“我明白,我不会告诉旁人,也不会再提此事。”她放缓了语气,“要是不想与云霁有所牵扯,可以交由水涟处理。”
“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麻烦他。”许垂露小口饮羹。
“麻烦我也可以。”
许垂露喉头一滚,险些把舌头咬到。
……
夜色昏昏,火冷灯稀。
与人同住并不让她感到为难,这里宽敞清雅,花窗屏风将空间隔出几个功能不同的分区,牙床、浴桶、饭桌、书台各处一方,互不相扰,而且萧放刀行经之处根本不点灯,沐浴休憩皆在黑暗中进行,如果不是那人身形实在惹眼,她几乎感觉不到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躺倒在柔软床榻里时,她觉得自己睡前应该知会同屋之人一声,于是露出埋在被褥里的下半张脸,对着空气道:“宗主,我睡了。”
“别睡。”
“?”
大半夜的已经超出工作时间了,她还不能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