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涟自是独住一屋,但除此之外,堂倌手上只拿了两把钥匙,他引玄鉴进了客房,便把最后一把钥匙交给萧放刀,为其推开红樱木门。
许垂露等着堂倌从身上再摸出个钥匙递送己手,对方却只冲着两人和气地笑:“两位姑娘的屋子是天字六号房,有何需要随时唤我即可。”
“……?”
预算不够只能两人合住吗?
许垂露略有——也算不上失望地跟着萧放刀进了屋子,屋舍宽阔,陈设齐全,两张雕花牙床被屏风隔开,窗台前放了几盆兰草,显得格调高雅,情怀雅致。
不是很像粗犷的江湖人该住的地方。
“那些镖师都是俞中素的人。”萧放刀放下包袱,姿态懒散地坐在圈椅上,“阮寻香和他通了气,进蒲州这一路有横雨镖局护持能省不少麻烦,在旁人眼中,也算是验证了我们商人的身份。”
许垂露记得这位励志故事的主角之一,且在萧放刀的解释中品出了一点明月沟渠的味道。
他离开绝情宗虽是自愿,但武功被废是事实,就算不记恨,也不可能毫无芥蒂,而因着阮寻香一句话,他便甘愿为萧放刀一行鞍前马后,不可谓不尽心。
“嗯,还是你布置周到。”
“周到?”她给自己斟茶,“若真周到,便该让你舒坦地自住一间房。”
所以萧放刀如此安排就是为了给她找不痛快?
“你这么安排定是有理由的。”
“没什么理由。”
哦。
萧放刀把天聊死之后又另起话头:“饿了,叫几个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