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垂露的疑惑太多了——她是何时出现的?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里?原来的车夫去哪儿了?
但萧放刀的神情动作营造出了一种一切正常理当如此的氛围, 让她觉得自己的疑惑全都是大惊小怪。
她摇了摇头,搭着对方的胳膊跳下马车。
“多谢宗——”
“这里是闹市, 你要让你我的身份路人皆知?”
许垂露立刻捂嘴。
萧放刀盯着她的脸看了一阵, 评价道:“比昨夜看着顺眼多了。”
……大街上说这种易引起歧义的话也不太合适吧宗主?
许垂露便也礼尚往来地打量一番,发现她仍穿着昨夜的衣裳, 眼底还有一点凶戾的狠劲尚未消去,恐怕是一夜未眠。
行,熬夜人士做出些惊人之举也正常。毕竟在她还未成为自由职业者之前,往往熬夜后第二天还要赶地铁上班, 当她被堆叠的人群挤得头晕目眩时, 就非常想毁灭世界。
“想不到你如此贪心。”
萧放刀把缰绳交给食肆门口的堂倌,在墨麒麟被牵走前抚了抚它黑亮耳朵间的一撮白毛。
“?”
干什么?穿了一身清心寡欲的衣裳就开始嫌弃别人不够清心寡欲吗?
“我原打算将这些换来的马车作为回礼赠你,现在看来, 你一人怕是消受不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