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颗莹润的白珠抛到她掌中。
“我……一个人?”
这种看起来就是强买强卖的霸道交易她不是很想一个人去。
萧放刀似笑非笑:“当然。”
“……”
“此为阮寻香给宋余声的酬庸,她见了便会明白我的意思,一定任你开口。”
许垂露只得点头。
这次至少有她自购冬衣,不必穿着校服招摇过市,应当不会那么打眼了。
萧放刀转身欲走:“告辞。”
“啊。”
这就走了?回去继续审人吗?出于某种奇怪的待客之道,许垂露总觉得萧放刀特地跑来一趟,不仅对她“关切”了一番,还替她解决了十全大补汤的副作用,而自己除了用这副模样平白吓她一顿外,未能提供什么有效信息,实在有些失礼。
至少要留她喝杯茶或是吃点东西再走吧?
但她又知这种寒暄对萧放刀无异于尘垢粃糠,完全没有必要。
所以当对方为她驻足时,嘴中的挽留之词被她囫囵咽下,只化作一句:“呃,无事。宗主近日辛劳,要……保重身子才好。”
萧放刀闻言一笑,任那轻纱漾出静水微澜般的觳纹,裹着人影消失于檐上白霜间。
摧风断雨之人,竟也可以当云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