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若萧放刀生得如此俏丽,绝情宗还怎么绝情得起来!”
“……?”
许垂露本想反驳,画师却已卷起那张纸,把她从方凳上赶下,弯起那双发皱的眼眸,对她道:“姑娘笔法温柔,画这等粗野之人浪费了,不若我替你引荐几个书商,去画那些话本的插图吧。”
不必,反正也不缺钱。
她就是为萧放刀扭曲的形象感到些许不忿。
还未接话,人群中传来一声男子的猥笑:“画什么插图,我看她这手画春宫正好——”
许垂露眉头一皱。
男子的笑声倏然断在肉石相击的闷响里。
“谁?谁踢老子屁股?!”
围摊众人摩肩接踵,衣袂无隙,他身处人群之中,没人能对他做出“踢”的动作。他身边的人见其大惊小怪之态,掩鼻嫌弃道:“胡叫什么,旁人最多也就是碰你一碰,皮糙肉厚的,还挨不得啦?”
男子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抑着痛愤之色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许垂露觉有异常,低头去看那画师,发现桌上用于镇纸的四块玉石无端少了一个。
“……多谢老伯指点,但我还没有本事靠此赚钱,您的好意,我还是敬谢不敏了。”
画师挥袖摆手,不耐地催她离开。
而许垂露正要抱拳告辞时,对方用一种只有彼此能听见的音量道:“既是不会武功的新弟子,外出行事当以谨慎为上。”
她目光微动,顿首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