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刀不笑了,幽幽地盯着她:“你方才在看何处?”
又来了。
看的是你的心情走势,我的生命余额!
许垂露挤出个谄笑:“自然是宗主俊美的脸孔。”
对方明显未信。
“……是头发?你为何总不肯放过这东西。”萧放刀疑惑地上前一步,用手捞过许垂露的长发,任它于指骨间穿梭了一阵,“有什么可玩的?若非在山门见识过你的本领,还真想不到有人能无聊到用落发来吓唬我。”
她连这都猜到了?!
看来是对自己的发量很自信啊。
萧放刀收回手,就着溪边山石坐下了。
“既然走不动,就在此处歇一会儿吧。”
许垂露觉得其实是萧放刀自己想休息,但这不影响她迅速瘫坐下来的动作。
人疲惫时是顾不得礼貌形象的,她的坐姿算不得雅观,腰背也放松地弓出一道弧度,两手更是搭在双膝很没姿态地垂晃着。
而萧放刀不同,她像回鞘的利刃,无所谓休息,只有待命状态。
脊骨撑着一层薄薄的皮肉,把速度与力量的美压缩到极致。
在这种人面前,即使对方闭着眼睛,她也会小心翼翼地放缓呼吸。
“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