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水涟的第一个动作是后撤,他必须先按住风符!
然论轻功,他快不及她。
那道玲珑倩影从旁斜掠而至,张断续微微一愣,只觉眼睫似被羽毛挠拨了下,染上了股细微的痒意,然后那高及自己胸口的娇妍少女便跃入他的视线。
“原是向我提亲啊,那聘礼呢?”风符转目微嗔,像一位未出闺阁的骄纵小姐显出合宜的怯赧与愚妄,她探头打量对方身后的一行美婢,天真问道,“唔,难不成是要把这些美人送我?”
张断续眸底隐有讶色,面上却如一位慈和的长者,只温声道:“不是,聘礼自然是看风姑娘想要什么。”
这就已经叫上“风姑娘”了啊。
风符食指轻点右颊,似乎想到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笑得双眸弯弯:“什么都可以吗?”
水涟背后冷汗涔涔。
他只希望这祖宗别在这时候说要白行蕴的人头作聘。
“姑娘想要什么呢?”张断续仍是一副一切皆可商量的恳切姿态。
她绕着额前一缕垂发,沉吟着在张断续身边来回踱步,仿佛是要说一件极难开口的事。
终于,她用一种低低的、又足以让所有人听清的声音道——
“我想要你们玉门双修秘法。我想知道,他那夜……究竟是怎么做到让人那么畅快的?”
她烂漫无邪的一句惊人之语,解释清楚了很多事。
露水情缘,哪有什么真意在?
她惦记的是那一晌欢愉,是白行蕴的“滋味”,可不是他这个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