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过,您希望这是哪里?]
乍醒时,这雕花架子床给她一种下一秒就会有人扑上来喊“小姐,您终于醒了”的错觉,但现实很快就把真相冷冰冰地甩在她脸上。
她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卑微——
【等等,刚才发生了什么?萧放刀和我说了什么?我现在算是绝奢堂弟子了么?】
朝露复述了萧放刀的发言。
许垂露脸色逐渐僵硬。
【你的意思是……她拉着我一起闭关?就在这里?】
[是的,她已经允许您留在她身边。]
许垂露已经疲于纠正朝露的用词,她撑起身子下了床,踩着布靴往静室中央走去,却见寂静的正堂空无一人。
炉壁尚有余温,香灰里还能窥见一点星火,说明人应是刚走不久。
许垂露突然想起了睡梦中听到的脚步声——但是没有门扉开合的异动。
【如果那是萧放刀发出来的,她应该没有离开这间屋子。】
许垂露手抵下巴冷静推测。
【我记得,那声音似乎是往下……】
[您要去找她吗?]
【找不到她就出不了门,她要是闭关个十天半月的,我难道要待在这饿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