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呼唤没有惊恐和害怕,反而很平和,也很亲昵。

花辞听到这声喊,沉如寒泉的眸又侧过去,想伸手探探对方额头的温度,最后却收回手,只用眼瞧了瞧。

男人站起身,步伐不轻不重,花辞走路的姿势极有特点,轻捷却也平稳,慵懒中又透着点傲气。

他从卧室踱到客厅,又至阳台,为人时的角度与兽形不同,惫懒的打量着屋中一切。

瞧见那仍扎在地上的水果刀,指尖勾了勾,那刀就自动到了他掌中。

花辞将水果刀插入刀鞘,随手放在安全的地方,又去到白宇天房中,将退烧药盒送回床头柜中。

夜有些漫长,零星的光努力照进厅堂,照进卧室,细碎的围在米骁骁身侧。

花辞回到床前坐下,指尖捻动,游刃有余的控制自己的灵力,收放自如,除了被封住的大半灵力,可以说是完全复原了。

想到米骁骁近日来的身体异状,花辞用莲瓣去探,可全无收获。

米骁骁与常人无异,就是脉搏无力,料想是感冒导致身体虚弱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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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逐渐转亮,被暴雨洗刷后的天空格外澄澈,晴明舒朗,连薄云都瞧不见几片。

光晃醒了米骁骁,他伸伸腰坐起来,睡衣有点潮乎乎的,想来是昨晚出汗太多的缘故。

米骁骁四下瞧瞧,除了盖在身上的空调被,就是正靠在枕边安眠的花辞,小小一只,下巴垫在他臂弯处,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