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缘一抬眸,“怎么了?”
佐贺跪坐,恭敬道:“既然神社供奉的是犬神,不如换掉狛犬像,改用白犬像吧。”
改用白犬像?
缘一无不可:“好。”
“只是……”
“只是什么?”
佐贺:“我在三岛武家查阅了不少典籍,不曾见到有关白犬真身的描述,想来也没有人见过。我询问您的亲侍,除了得到一些本体很大、很威武、皮毛雪白的形容外,再无一物。所以——”
“恳请大人为我描摹大妖之身,我作为一名匠人,要是此生有幸能得见大妖真面目,得见大人另一支血脉的威严,便是无憾了!”
缘一微顿,其实他很想说:不能靠想象吗?
佐贺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叩首:“对于匠人来说,‘求真’是吾辈之道。”
“犬山是大人的犬山,供奉也是犬神。若是不用白犬而用狛犬,狛犬真能承受住这份任重和信仰吗?”
缘一:“那你或许要等很久,或许永远也等不到。”他轻笑,“我是半妖,不是正统的妖怪,无法现出真身给你看呢。”
“但我的兄长是……”
缘一:“可我不能带你去见兄长,再提出这等近似无礼的要求。”
他的兄长是大妖,不是孩子的玩具,哪能让对方说变就变。他要是敢开口……额,头顶隐隐作痛。
说起来,兄长已经一年半没打他了。
不对,什么时候被打是一件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