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宁可置身在大妖的视线下治疗比较好。
杀生丸没回答,只是化作一道光离开了,仿佛对后续没有任何兴趣。
妖气散去,夕松了一口气。
她抱着缘一进了屋子,将他放在草席上,开始用温和的灵力调理他的身体。又吩咐身边的人端来水,取来草药,再进行第二重治疗。
“夕大人,这是……半妖?”
“半妖也会生病吗?”
“嗯。”夕告诫道,“不要再喊‘半妖’,如果被那只大妖怪听见了,并不是好事。”
“是。”
“也不像生病。”夕探出手,摩挲着孩子额头的妖纹,“他是被伤到了……被外界的力量,也被自己的力量。”
力量与力量的交融与激荡,已经超过了这个孩子在幼年时能承受的极限。
若是好生照顾,倒也不至于生病。但看这孩子的模样,大抵是受了凉。所幸,救治半妖不算难,草药也能用得上。
夕沉下心,开始研磨草药,并朝药中注入灵力。
“兄长……”缘一喃喃。
原来是兄弟吗?
“兄长,为什么?”缘一蹙起眉头,神情略显痛苦,“岩胜兄长……”
是梦魇啊,夕的手盖上孩子的额头,将温和的灵力输入。而缘一沉浮在梦境深处,像是跨过了生死的交界,被唤到了另一个地方。
他不知身在何处,却能清晰地听见岩胜的声音,也能看见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