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裴瑜一路睡得很安稳,下车的时候都有点意犹未尽。
盛棠是被予以重任叫他醒来的人。
“要不我去里面给你拿床被子,你在这睡一晚上?”盛棠站在车门外伸了个懒腰,“好酸。”
裴瑜左边太阳穴还有眼罩的印子,一头微长的头发凌乱,下来的时候眯着眼睛看盛棠许久:“哪酸?”
盛棠握拳锤了锤后背:“腰。”估计是这两天熬夜熬太晚了。
他粗略地算了下,除开上厕所吃饭等碎片时间,他一天在电脑跟前能坐十多个小时。
得找队医看看有没有什么缓解腰酸的……
盛棠刚在想用喷雾还是药贴,一只手忽然覆了上来,轻轻揉了一把他的后腰。
“啊……”他几乎是没有思考时间,脱口而出。
这声叫唤带着猝不及防跟惊恐,还掺着一味恰到好处的娇气,听起来……很意料之外。
裴瑜的惺忪睡眼才此刻也清明了不少,落在盛棠通红的耳尖上,混着讶异跟错愕。
他思维重启之后程序运作得确实有些缓慢,听见的是盛棠腰酸,下意识想帮忙缓解,却忘记估算这个动作的亲昵程度。
“抱歉。”他的嗓音都轻柔不少,真诚且满怀歉意,“我只想帮你揉揉。”
盛棠最碰不得的地方就是腰,随便别人的指尖一碰就浑身被毛茸茸挠了一样,酥得他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
他惊恐又羞臊地用手捂着刚刚裴瑜摸过的地方,发狠地搓开那股奇妙陌生的感觉。
两个人对视越久,那股尴尬感愈重。
“外面多冷。”司机搬着基地里清出来的一箱杂物,“赶紧回去,别又冻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