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笑够了,放肆得有些疯癫的眼神突然转回了林牧身上。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黎因雅生孩子的那一天……她难产了!你们知道吗,她难产了哈哈哈哈!老天都看不惯她这么幸福,她在手术中大出血了哈哈哈哈!!”

刀被抵在脖子上,林牧感到周馥郁一边笑,刀一边颤抖着,他一动不敢动,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结果笑了一会儿,这个疯女人突然又停下了,埋头用那种温柔的、平和的、安静的目光扫视了林牧一圈,低声说到:“但是小牧,你知道你母亲黎因雅是怎么死的吗?虽然她在手术台上大出血了……但是,她其实不是难产死掉的哦~”

林牧瞥下了眼睛:“周阿姨,我母亲死在手术台上,不会也是你动的手吧?”

“当然不是我动的手……是我嘱托卫健康动的手哈哈哈哈!”

林牧感觉周馥郁这个女人已经接近疯癫边缘了。

突然得知二十年前医院里发生的事情,林牧似乎也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挑了挑眉头:“你在安定医院里动手脚杀了原轻昊的父母,然后又杀了我的母亲,之后调换我们俩,做这一切就只是为了和原中青在一起?”

“是啊,只是为了和中青在一起。”

“你变态吗?”

“你懂什么?”周馥郁哼了一声,她的情绪时好时坏,此刻又突兀地平静了下来,盯着天台下的高楼轻声说到:“我不用你们理解,我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说完二十年前的往事,周馥郁的情绪似乎宣泄得差不多了,她握着匕首的手终于稳稳的停在了林牧的脖子上,看着不远处的原轻昊,沉着脸色道:“轻昊,现在你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吧,是选择你的小情人,还是选择你的那些证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