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黑咕咙咚的,你他娘的看什么?”方雄突然一屁股坐到了钱娇娘身边,抓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向他,“还想着逃跑?”
钱娇娘拍下他的手,翻了个白眼给他,“这四面都是水,你跑一个给我看看。”
方雄嘿嘿傻笑,打了个酒嗝,摸了摸被她打的手,竟觉着酥麻又舒畅。他打了个酒嗝,大着舌头道:“婆娘,你不跑就好。你也别想着回去当侯夫人了,那不是你的命!你的命是跟我!”
钱娇娘不说话。
方雄又道:“你也别想你那崽子了,以后咱们生崽,你想生几个,就生几个!”
钱娇娘依旧不说话,仍往窗外看。
若是换作别的女人,这样不识抬举,方雄一巴掌就上去了。可是方雄今儿着实太高兴了,他就跟钱娇娘一个人拜过堂,在他心里,她是他惟一的女人。她差点杀他,还从他身边逃走。他生气!可是他再生气,也没想过抓她来杀了。他就想叫她在他身边,等他受伤的时候再那样温柔地照顾他。一想起那场面方雄胸口就热得不得了。今年他竟在反思当初是不是那两鞭子打怕了她,她才不怕死地逃了。方雄也后悔,他气性上来了乱打人是常有的事,但他只想吓吓她,叫她死了心。谁知竟就被她跑了。
方雄嘴上不说,心里着实懊悔了这么些年。“婆娘,这些年,我紧想着你。”他甚至想她想得有些走火入魔了,旦凡从山上过的姑娘少妇,他总想去看一眼,就像看看是不是她。
钱娇娘冷笑一声,“男人的话没一句是能信的。”
方雄见她不信,举起蒲扇般的大掌,“真的!我对天发誓。我真想你想得紧!”
钱娇娘终于施舍他一个眼神,“想我想得紧,还左一个小妾右一个小妾,屋里放一个外边住两个?”
方雄咧嘴道:“这不是你不在么!你要是不乐意,我明儿就将她们全送出去!”
钱娇娘瞅他半晌,轻飘飘地道:“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