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们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几个人暗地里眉来眼去。钱娇娘看得真儿了,好似是司马勾与雪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里的花儿随时都要扔给对方似的;一弟兄被一娇俏的农家女扔了花儿,惹来一个美人的怨眸。
“你快去呀,快去呀!”
“哎呀,我不敢,我不敢!”
这声音听得熟悉,钱娇娘扭头一看,不正是她的丫头们么?
“有什么不敢的,你眼一闭花一抛,不就扔出去了?”碎儿道。
“可是我怕严进哥看不上我,他是大英雄,我只是个小丫头。”
钱娇娘微讶,她可没想到小山楂居然就会喜欢人了,还喜欢上了被毁了脸的严进。
“他怎么会瞧不上你,就他的长相,能得姑娘家喜欢就已经是上辈子做好事了!”
“你瞎说什么!严进哥是救人才被烧的,他原来长得可好看了!”
“是是是,我说错了。”
红绢也推山楂,“横竖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你再犹豫,可被人抢了先了。”
山楂咬牙半晌,如同赴死般腾地站起来,冲到兵营的儿郎们面前,将花往严进身上一扔,却因手抖没有扔准,直接砸在了严进脸上。严进懵了,山楂也懵了。钱娇娘与一干看热闹的大笑不止。
山楂红透了一张脸,扭头跑走了。严进还傻傻愣愣地坐在那儿,弟兄们将他推了好几把,他才回过神来。
“我收到花了?山楂姑娘给我花了?”他不可思议
地大声问道。
周围绕又是一阵哄笑,严进这才记得站起来,同手同脚地追上去了。
钱娇娘盘着腿撑着下巴,笑得眼都眯了。她看向不知何时又因歌起舞的人们,寻思着自己若不是被爹娘卖给了邢慕铮,想必她也会在这儿唱歌跳舞,相自己中意之人。忽而一道强烈的视线交错,钱娇娘的正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一名着黑袍的男子,他戴着一副黝黑的面具,手臂搭在单膝上,直勾勾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