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人报告给了邢慕铮。
这个节骨眼上,丑儿怎能摆脱侍卫独自一人溜出来?分明是放长了线钓鱼的。
大姐儿看见烈雷开始狂吠,烈雷也尖声唳叫起来,邢平淳这才看见那鹘鹰,他吓了一跳,烈雷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它在这儿,那岂不表示…邢平淳跑去打开门一看,骤然傻眼。
小小的伙房弄屋四周不知何时已密密麻麻围满了官兵,邢慕铮骑在大黑马上,神色淡然地立在大门前。
“爹!”邢平淳瞪圆了眼儿。爹怎么在这儿!
周姥姥与钱娇娘一同出来,见这阵仗吓了一大跳,她何时见过这么大场面!这些官爷竟都围着她的屋子,丑儿方才还叫谁爹来着?难不成就是坐在那大马的大官爷?
钱娇娘与邢慕铮对上视线,她微微勾唇。
邢慕铮跳下马,朝她伸手,“玩也玩够了,该回家了。”
钱娇娘笑道:“侯爷太客气了,我与丑儿本来就要回的,哪能还劳烦侯爷亲自来接?”她上前抬了一只手搭在邢慕铮的手上,身子立即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了过去,她撞上了邢慕铮的胸膛,抬头是邢慕铮深不可测的黑眸。那眸子里闪烁着复杂又炽热的光芒,像恨得要吃了她。
钱娇娘撇开视线。邢慕铮将她抱着的大姐儿扔给邢平淳,伸臂搂紧了她的腰肢。
阿大王勇与其他侍卫,并县衙差役,全都跪了下来,“恭迎夫人回府!”
邢慕铮一路勒着钱娇娘的腰回了小院,勒得紧紧的,好似她还能从他手里逃走似的。钱娇娘不声不响,即便他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也不声张。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定是十分生气的,男儿休妻是天经地义,妻子逃离却是罪大恶极,令丈夫颜面尽失。更何况阵仗这般大,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罢。
邢慕铮将钱娇娘扔进屋里就走了,只让人送进一顿饭来,其余谁也不让进,连邢平淳也不让。
钱娇娘自决定回来,就已经做好了面对雷霆的准备。她吃罢了饭,等着邢慕铮过来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