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泉与阿大他们去解邢慕铮的缚绳,李清泉点了邢慕铮的麻穴,虽然只能克制他一会儿,但好歹足够他们将他扛进浴桶了。
“夫人,大帅还要……绑起来么?”阿大问。
钱娇娘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道:“先绑着他罢,他一脚给踢翻了白整了。如若他舒坦些了,再把他解开也不迟。对了,把他的衣裳脱下来。”
“裤子脱么?”阿大继续问。
钱娇娘睁开眼,凉飕飕的目光直射阿大。阿大干笑,“不脱,不脱。”
邢慕铮由他们扛进了浴桶里,浸入的刹那,他的痛楚终于得到了舒缓。好似在火上直接覆了一层冰,即便不能立即浇灭烈火,也得以缓解。尤其那些个冰包挨着他的身子,如被烧尽的野草又冒出一丝生机。莫非,这诅咒怕水?亦是怕冰?
娇娘又救了他一回。
定西侯笑了,阿大咧开了嘴,“大帅笑了,他舒坦了!”
李清泉等自喜不自禁,王勇一摸桶里的水,“老天爷,这水温热了!”
“再加些冰包进去,要么换些井水来,你们看着点侯爷,差不多了就扶他出来,我要去睡会……”钱娇娘有气无力,还未说完脑袋一偏晕了过去。
钱娇娘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天明。
邢慕铮几乎整夜都泡在浴桶里,侯府里存的冰都快用尽了,井水也舀了两三回,趁好些时,阿大喂了药给邢慕铮吃,只是都没甚作用。邢慕铮一离开水不多时,便又叫又闹,痛苦不堪。他们惟有再让邢慕铮泡进浴桶里,不过好歹喂了些粥食给他吃了。
这些都是清雅说与钱娇娘听的。她说什么也不敢让钱娇娘下床了,她放了狠话,要是钱娇娘再乱来,她就一刀杀了邢慕铮一了百了。
钱娇娘被逗笑了,清雅瞪了她一眼,转身去替她拿膳食,等她走后,钱娇娘笑容渐消。
虽说邢慕铮暂且无事,但他又不是那水里的鱼,自不能总泡在桶里。这些都不过权且之计,倘若他们还不能找着解救他的法子,那邢慕铮很快就会……死。
“夫人,您让清泉去寻的人,彭时给带回来了!”阿大喜不自禁的声音突地从外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