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可是死心了?才站那么一会就要倒了,还想走到哪里去?”清雅没好气地道,伸手为她调整软枕。
“我只是躺久了,不想待床上了。”钱娇娘依旧闭着眼虚弱道。
邢平淳三两步上前扑到床边,“娘,大夫叫你躺床上休息不许动!”
钱娇娘睁开眼睛,对儿子伸了手,“丑儿回来了。”
邢平淳将脑袋伸过去,由她摸自己的后脑勺。
清雅见状道:“丑儿,你在这儿守着你娘,我去熬药。”
邢平淳脆生生地应下,清雅拿了一袋新药包撩帘出去。邢平淳小心翼翼将头枕在钱娇娘的大腿上,眷恋的大眼直勾勾瞅着娘亲。钱娇娘垂眸抚摸着他,母子二人一时安静无话。
只是隐隐传来的喊声很快冲破了宁静,邢平淳道:“娘,爹很难受,阿大叔和勇叔将爹绑起来了!”
钱娇娘先前并未听清雅提及,她手下一顿,“很难受么?”
“爹的嘴都被塞起来了,勇叔说爹咬自己的舌头。”邢平淳皱眉替阿爹委屈,他停了一停,“可是勇叔的手好像也被爹伤了。”
钱娇娘放在身侧的左手捻了捻被单。她的视线飘向门外,“是么?”
“是真的,我才看过爹,勇叔不让我靠近爹,他说有危险,”邢平淳两条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处,“娘,爹为何突地变了?是他将你打伤的,是么?”
钱娇娘笑笑,“是呀,我一个不注意,没想到你爹突地发病了,所以遭了殃。”邢平淳问:“那你怪爹么?”钱娇娘道:“我哪里有功夫跟一个病人计较,是我粗心不注意罢了……你说你爹难受得很?”
邢平淳点头,钱娇娘道:“那你过去多陪陪你爹,瞧瞧有什么能做的,讲你在学堂的趣事逗你爹开心开心也好。”
“嗯!我一会儿就去!”
“不过离你爹远些,听叔叔们的话,别像我似的粗心大意。”
“我知道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