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平淳跳起来,冲到钱娇娘面前,他笨拙地拿衣袖擦去眼泪,“娘,娘!”
邢慕铮在邢平淳挡隔他的一瞬间看见娇娘弯弯的眉眼,正如拨云见日。鬼东西又哭又笑,赤着脚跺地。
“夫人!”
“娇娘!”
李清泉等人与在门口的清雅全都欣喜不已,清雅什么也不顾了,冲到床边握住钱娇娘的手,一个劲地掉眼泪,“你可算醒了,你都睡了三日了!”
钱娇娘清眸微惊,她睡了三日?为何……是了,她好似是被邢慕铮一胳膊给甩飞出去了。
吴顺子跑去把在院中暂住的白大夫给叫来,白大夫替娇娘诊了脉,微笑着道:“夫人已熬过这一劫,只是近日还需卧床静养,不可走动。我再改一副方子,这几日便按此方熬药。”
阿大与王勇互相看了一眼,克制不住击了个掌。他们在这院子里是最久的,自是知道如今最了解大帅的非夫人莫属,夫人醒了,大帅定不会像在他的院子里一般动不动便发狂。
李清泉与阿大小心翼翼地扶着定西侯回了西厢房,这回定西侯由他们扶着过去,乖乖地让他们擦手擦脚,换干净的衣裳,时而还嘿嘿傻笑一下。
“大帅可算是笑了,这几日在他的院子里大帅就没笑过!”阿大笑道。大帅高兴,他也高兴!
“莫非知道夫人醒了所以高兴?”王勇道,“你说怪不怪,大帅方才是自个儿跑到夫人这来的,他寻得路!”
邢慕铮此刻也在思索鬼东西的举动,他的确直奔娇娘院中而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儿。莫非是他想见娇娘的心思驱使了他?为何那么多的心思,他偏偏听从了这一条?
邢慕铮再做尝试,叫鬼东西走到东厢房去,鬼东西纹丝不动。莫非是他当时执念较深?邢慕铮再次陷入沉思,他抓住了一丝生机。不论如何,鬼东西今夜确是按他的心思行事了,只是他现下尚不知这契机,倘若他发现了其中破绽,兴许他就可凭一己之力拿回身体。并且,娇娘已无大碍,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