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可能?
分明、分明在这种环境下加之她学了十多年的水平,竟然不能操控她……
竟然失误了!
这还是房婷十多年来,为数不多的失误……
司雯转了转僵硬的脖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抄着手凝视着眼前表情震惊的人,“我以前看过心理医生,接受过催眠治疗,还录下过自己的催眠视频。所以知道被催眠的人该怎么回答问题……我装的是不是很像,你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吧。”
房婷脸色白了一分,嘴角扯动,红唇再一次展开微笑:“司小姐你一开始表现出你的身份……是早就知道我会对你做什么,对吧?”
“不知道啊,不过这的确是个诱饵。”司雯摊手耸肩,一脸无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谁知道你的本领谁不知道,我与你相隔几千公里,今天是第一次见面,怎么可能知道你会催眠这件事呢。”顿了顿,她又说,“你这倒是不像催眠,像是……另一种类似的控制意识手段。”
房婷没有否认,但也不再装作温柔的神态,饶有趣味地问:“既然你不知道,没有做准备,那你为什么会没有还是清醒的?”
“因为这个。”
司雯笑着勾起胸前的发绳,此刻的银色玫瑰,在反射其他的光芒下,成了不一样的光点。
房婷盯着那个发绳,半晌,笑了两声,柔声道:“没关系,就算被你发现了,你又能怎样?和别人说?举报我?空口无凭的,谁会信?”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好歹你也是白黎父亲的夫人。”司雯被逗笑了,“别慌啊,我没说揭发你。”
房婷神情安然,姿态优雅地拉开窗帘,捧起一旁的茶,坐回到沙发上,“你不揭发我,也是因为没有证据,说不清楚。我怎么会慌呢。”
司雯轻笑出声,背着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你用了浑身解数才从一个第三者混成付太太,肯定很不容易吧。”
房婷饮茶的手一顿,尖锐的视线穿过氤氲的水汽射向司雯。
“你不是很喜欢抢么,那正好,我也挺喜欢的。尤其是付多锦手里的房地产项目和他的公司。我司家之前就想在这里开疆拓土了,想一家独大。只是没能找准时机。不过现在看来,西市那块地,不错,插上我司家的旗子一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