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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雯这一辈子受的伤不多, 都集中在年幼之时。

可年幼时候的伤都会在人的记忆中被不自觉的放大,导致之后每次无意识地想起,都觉得很疼很疼。

所以看见白黎手指烫的又红又肿还正在起水泡, 脑子里下意识地判定为一级伤残,说什么也不让他今晚再次下厨。

于是两人开车找了家百年老店解决晚饭,饭后她又拉着白黎去了趟药店, 让医生给他重新包扎一下。

带着老花镜的医生看司雯严肃的表情,还以为身边那小伙子是受了什么大伤,小心翼翼地揭开创口贴, 看到被烫伤的手指, 出乎意料地瞪起了眼。

司雯抄着手站在一旁,对他要求道:“您就帮他重新上个药, 再用纱布裹起来, 裹厚一点。”

她用手比了个约一厘米的厚度,“这么厚就行。”

医生呵笑出声, 拿出烫伤膏和一卷纱布,按照吩咐将白黎的手指裹成一个球。

白黎的手指不能弯曲了, 只好竖起手指走了一路回到家。

洗澡的时候, 司雯从床上坐起来, 耷拉着拖鞋走近,用手抵住白黎准备关上的浴室门,询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洗?你的伤口不能碰水。”

白黎眨巴着眼, 明显看出了司雯眼里除了担心还有明显的兴奋。

至于她在兴奋什么……

他红着耳朵拿出从厨房里带进来的保鲜膜,抿嘴一笑, 摇头道:“不麻烦你了。”

司雯颇为失落地哦了一声,理了理小鸡睡衣,躺回到床上。

她有些郁闷地想, 兴许是白黎和她待久了,已经开始对她的那些暧昧的话产生了免疫,听多了习惯了也就不脸红了。

想起之前一逗白黎,他就会像个被捏住兔尾巴的小兔子,整个人都缩起来,脸蛋腾的就红了起来,眼尾和耳朵都会红,甚至是露出衣领的那一截白皙的颈项也会蔓延上淡粉色。

看上去就……非常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