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观逐渐恢复了一些,她听见白黎用着快要急哭的声音,时而询问她的治疗药物,时而安慰着说不疼了。
喉咙干涩,司雯靠在白黎的肩上,声音沙哑地挤出几个字,“药,还没……买。”
现在买药也来不及了。
这意味着她要一个人疼过这个病发期。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雯已经记不清是从哪一年开始会这样头疼,也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独自熬过去的时间。
一般一个小时就会好了,只要忍一个小时就可以了。
白黎听到没有买药,脸色也白了一瞬,他趁着现在司雯能说话了,立刻询问到:“是什么药?我现在就去给你买。”
胸前的衣服忽然被紧紧攥住,司雯将纯棉的布料攥皱,摇了摇头。
白黎着急得吸了吸鼻子,难受地开始掉眼泪。
吧嗒一滴眼泪砸在司雯的脸上,他又伸手给她擦掉。
司雯意识清醒了一些,听他抽咽的声音就知道他哭了。
鼻尖忽然一皱,嗅觉缓缓恢复之后,她可以嗅到白黎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了。
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司雯意识到这一点,忍着痛贴得更近一些,整个脸埋在他的胸口,缓重地吸入青柠味的信息素。
难道是因为信息素相融过的原因,被司雯摄取进入体内的青柠味信息素居然挤出了那些狂躁的、来自本体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