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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也怕,所以他说:“如果我背叛了白虎,我就死。”

情爱是这世间最复杂也最纯粹的一个东西,它复杂到没有人说得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也纯粹到它仅仅就是一个感情,一个爱,可以上一秒爱,下一秒不爱。

它是不可控的,所以苏长白爱它,也害怕它。

苏长白意识到,他们,他跟谢生,都是一样的人,所以他不生气了,只是被他勾出了难过,他很想念‘竹华’。

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和感情,苏长白在玄沉水的一声声催促声中,还是跟谢生道:“我等了几千年,我都记不清我等了多久了,我只剩一点记忆,不记得他的样子,他的名字,可我爱他。”

苏长白眼神有些空,他唇角天生向上,是很温和漂亮的唇形,此时他也是笑着的,可太悲伤了。

他小心翼翼、珍重地解开了一点神海中的记忆,对谢生说:“他有时会叫我哥哥,很喜欢我穿白衣,脾气不太好,但他是顺着我的。”

苏长白记的太少了,他透过谢生,在他的神海里看到那些零散的记忆。

‘竹华’名义上是他的弟子,不高兴的时候会当着很多人的面叫他师尊,苏长白就会红了耳朵,因为‘竹华’只有在想亲他的时候才会这么叫他。

他喜欢给他穿衣服,给他戴腿环,那个腿环是他亲自打的,可惜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苏长白只记得是金色的,约莫三指宽,中间是镂空的,用繁琐华丽的花纹连起来,坠下来几个带着宝石的链子,结果那宝石总是硌到他的腿肉,‘竹华’就把它们扯断了,还生了会儿气。

‘竹华’总是不高兴地对他说什么,可是苏长白忘了。

苏长白垂下眼睫,浅粉色的唇再说不出什么字来,他没有多少跟‘竹华’的记忆。

谢生来的莫名的愤怒已经褪去了,静静地看着苏长白,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玄沉水等不及过来把苏长白拉走了。

“你们说什么呢?我喊半天了一个人也不应我,赶紧的,回妖管局。”

谢生收回目光,也上了自己的车。

李隐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