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想来魔畜也是不敢出现在这么多人的地方的。
就在苏长白准备回去的时候,突然似有所感,看向东边一栋栋高楼后被遮挡住的单元楼。
他有不好的感觉。
苏长白没有浪费时间,在没人的角落直接捏诀传送过去了,他不认识这里,但看到楼下一个沾了血的烂成两截的护手霜时停住了。
风中好像有甜甜的水蜜桃味,带着新鲜的血味。
苏长白上个星期还亲自用过这个护手霜,珍姨只舍得自己擦一点,却给他挤了一大坨,他眼中寒冷的绿色闪过。苏长白抬起头,看到十楼有个窗户上也有血,传送上去。
这间屋子的主人也死了,被吃的只剩个头皮,苏长白走出去,站在走廊上,看到每一家的门都烂了,本就脏黑的墙面上喷溅上了许多血,还有肠子挂在门上。
苏长白一间间找,终于在最里面那间找到了珍姨和她的家人。
确切来说应该是珍姨的半个脑袋,和她已经被吃干净肉的骨架,她还有只手没被吃,那只手死死护着她的儿子。
她儿子被吃的剩了双脚。
她什么也没抱住。
再往里,只有一个成年男性的骨架,旁边是一把菜刀。
苏长白不知道魔畜怎么会找到这里,但显而易见,魔畜来临时,珍姨一家正要出发去游乐园,他们等这一天很久了,珍姨的儿子踢踢开心地牵着妈妈的手,说想吃一根玉米。
他是个乖孩子,不要零花钱,馋的厉害了,才问珍姨要一个玉米。
珍姨已经很久没跟儿子好好相处过了,她也很开心,一口答应儿子给他买。
可他们不知道,在门外等着他们的,是一个张大了嘴,腥臭恶心的魔畜,流着口水,迫不及待要吃了他们。